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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莫勒格王子

第三章 莫勒格王子

在和雪伊莉雅谈过婚约的事之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阿尔布莱特独自休息了一下,雪伊莉雅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傍晚的时候,伊莱恩回到了王宫,却遇到了正要出门的雪伊莉雅。

“雪莉,这个时间你要去哪里?”

“伊莱恩,你回来了——我和阿尔布莱特约好,今晚他会把认识的贵族们介绍给我认识一些。”

雪伊莉雅穿着淡雅的天蓝色正装站立在皓洁的月光下,雪白的长发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淡蓝的光泽,与她头上装饰的天蓝色头饰相互辉映,优雅神秘。注视着伊莱恩的淡紫色双眼也在柔和的月光下显得飘渺梦幻,让他不禁一时失神。

“?你怎么了,伊莱恩?”看到伊莱恩失神的样子,雪伊莉雅有些奇怪地问。

“不,没什么。”伊莱恩说着走到雪伊莉雅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笑着说,“我只是在想,一段时间没见,不知不觉你似乎已经长大了啊!”

“你们在做什么?”

正在雪伊莉雅为伊莱恩刚才的话感到高兴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阿尔布莱特的声音。

“阿尔布莱特!”听到他的声音,雪伊莉雅回过头,“刚刚伊莱恩夸奖我了。”

“是吗?”阿尔布莱特看了旁边的伊莱恩一眼,伊莱恩只是微笑着看着他。阿尔布莱特收回目光,对雪伊莉雅说:“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们就出发吧。”

“好的——那伊莱恩,我们走了!”雪伊莉雅轻松地向伊莱恩挥挥手,伊莱恩也同样挥手回应她,然后看向阿尔布莱特说:“阿尔布莱特王子,雪莉就拜托了,如你所知,她的社交知识极少,还要请你多多关照了!”

“那是当然,我怎么会不照顾自己的未婚妻呢!”阿尔布莱特直视着伊莱恩笑着说。伊莱恩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温和地向两人道别。

“那个,阿尔布莱特……”

“什么?”

“我们不是要去拜访莫勒格王子的吗?”

明明说好要去拜访阿尔布拉特认识的人的,但是现在他们的方向却在慢慢地远离客房区域,反而是朝着很冷清的庭院方向,那位莫勒格王子该不会在那里吧!一路上觉得阿尔布拉特的气氛有些难以接近的雪伊莉雅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但是因为实在觉得奇怪,才终于问出口。如果是他因为想什么事情而忘记了方向的话,希望刚才的话能提醒他。

“今天不想去了。”阿尔布拉特淡淡地回答。

“诶?为什么?”雪伊莉雅吃了一惊,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雪伊莉雅看看自己的衣服,心里叹了口气,如果突然改变行程的话,告诉她一声也好,如果只是这样随便走走的话,她就不需要穿这件衣服了。

“因为没有那个心情了。”

“……那么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呢?”雪伊莉雅有些无奈地说,“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回去了……”

“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呆在一起吗?”

“诶?”雪伊莉雅觉得今天阿尔布莱特很奇怪,好像突然间心情就会不好,“不是那样,只是……”

“那不就好了。”阿尔布莱特说着话,并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向前走着,雪伊莉雅无奈只好跟在他的后面,总之不能让他心情继续变坏为好。

终于两个人来到了静谧的中庭喷水池附近,阿尔布莱特停住了脚步。因为地处比较偏,而且这个时期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宾客和庆典仪式上,所以这里并没有人来。来到这里之后,雪伊莉雅感觉阿尔布莱特的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一些,于是她也稍稍放松地轻轻吐了一口气,侧坐在水池边缘。

“这里真安静啊!”坐下之后雪伊莉雅四下看了看开口说,“你好像很喜欢安静的地方。”

不管是在那图拉尔,贤者塔还是在旅途中,他总是喜欢去安静的地方,现在也是。不过她也是喜欢安静的人,例如现在坐在这里,就让她感觉轻松了不少。

“安静的地方能让我的心情平静下来,好好地想自己的事。”阿尔布莱特背对着雪伊莉雅望着昏暗的天空说。

“嗯,我也这么想——而且会有种很安全的感觉,像是只属于自己的世界。”雪伊莉雅呼吸着凉凉的空气,抬头望着朝她看过来的阿尔布莱特说,“那么,是有什么让你心烦的事,才会让你忽然来这里呢?”

“心烦的事?”阿尔布莱特皱起眉头说,“那不就是你吗?”

“我?”雪伊莉雅有些惊讶,她记得自己应该并没有做什么才对啊,傍晚见到他的时候起,他的心情就已经不好了,那时候她只是站着和伊莱恩说话而已,难道是因为她的身上有什么欠妥的地方?雪伊莉雅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

“你难道忘了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了吗?”

“当然没有啊,所以我才准备了去见莫勒格王子的啊!”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是最一开始跟你说的!”

“你说婚约的事?当然我也记得!”雪伊莉雅说。

“那么你为什么和伊莱恩王子那么亲近地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希望我们得婚约解除吗?这个时候,稍微有点事,都会成为他们的借口!”阿尔布莱特严肃地说。

“但是伊莱恩不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你能肯定,他可是凯瑟维纳女王的长子,优托比亚的大王子,恐怕是最想解除婚约的人吧!他虽然是长子,但是现在优托比亚最有力的继位者却是威廉,他肯定希望被凯瑟维纳女王选中的你能成为他的助力……”

“伊莱恩才不会那样想!”不等阿尔布莱特说完,雪伊莉雅霍地站了起来厉声说,“伊莱恩并不想成为王,更不会为此伤害任何人,明明就什么都不了解,请你不要随便说出这样伤害别人的话!”

“我不了解,那你有凭什么说你了解他!”阿尔布莱特的火气似乎又回来了,毫不让步地直面着雪伊莉雅说。

“我当然了解,因为我们在一起一百年,他是我剑术的老师,更是关心我爱护我,像我的亲哥哥一样的人!”

“……”

“……”

“对不起……”

互不相让的对视之后,终于阿尔布莱特先松了口。

“是我太过着急了——不过如你所说,他真的如你的亲哥哥一样的话,那么他肯定希望你能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吧——所以也会希望你能和威廉在一起,希望解除婚约吧。”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对不起,刚才,突然对你说了很过分的话。”雪伊莉雅歉意地低下了头说。

“那就算我们扯平了吧!”阿尔布莱特一笑说。

“是啊,不过……”

“不过?”

“不,没什么!”雪伊莉雅轻轻摇头,“那么,我们就约好吧——如果你找到除了缇娜之外,真心喜欢的人的话,我一定会帮你完成心愿的!”

“……你又在说这样的话了……”阿尔布莱特叹了口气说,“现在我有点理解娜谢塔公主的心情了。”

“咦?”

“你总是这样小看别人吗?”

“我并没有……”

“我知道,你只是太看轻自己了——不,应该是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吧。”阿尔布莱特说,“你虽然是出于好心,但是看在别人的眼里,便会产生误解。”

“……”

“多在乎一下自己怎么样?”暮色渐浓,由于光线暗淡的原因,阿尔布莱特的眼睛看起来是与苍蓝的暮色一样的颜色,“而且你认为,如果以你换来的幸福,我会安心地享受吗,还是说如果把我换成你的话,你会安心吗?——就这点来看的话,你的确有点目中无人了啊。”

“……”听了阿尔布莱特的话,雪伊莉雅咬了咬嘴唇,沉默不语。

“……你今晚还有什么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诶?倒是没有……”

“那么能再陪我一会儿吗?”阿尔布莱特看着出现在天空的第一颗星星说。

“……嗯……”

阿尔布莱特转过头,眼中带着平静的笑,问道:“对了,你有没有带着那支卡撒米亚神木的笛子?”

雪伊莉雅点点头,抚上中指上的戒指。

“既然这样,能不能听一听你的笛子呢——不用担心,我在周围展开了一个小结界,不会有其他人听到的。”

“我并没有关系,即使被人听到也……”雪伊莉雅拿出笛子说,但是看着阿尔布莱特的笑容,没有说出后面的话——毕竟不好给他的好意泼上冷水。

泛着碧绿的笛子在初出的月亮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芒。雪伊莉雅坐到喷泉边,洁白的双手托着笛子,将其慢慢举到淡粉的唇边,深吸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清越悠扬的声音便从唇边漫延开来。阿尔布莱特半眯着双眼,听着笛声,仰望着天空中渐渐明亮的月亮和一颗颗露出的星星,心情变得十分平静。仿佛沉浸在了笛声和夜空的幻境中一般,时间静静流淌着。

就在阿尔布莱特享受着这平静的时间的时候,笛声忽然戛然而止,代替的事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你怎么了!”

被打断的阿尔布莱特循声望去,立刻就看到了一手握着笛子一手抚着胸口的雪伊莉雅。阿尔布莱特吓了一跳,连忙赶到了她的身边,扶住她关切地问。

“……没什么,只是一时呼吸不畅……”雪伊莉雅抚着胸口说,“这件衣服的腰束得太紧了,所以有些难受。”

“既然知道紧,为什么当初不系得松些啊。”阿尔布莱特缓缓抚摸着雪伊莉雅的后背,叹了口气说。

“因为今晚不是要去拜见莫勒格王子吗?瑞儿她们想让我显得成熟稳重些,给我穿了这件衣服。为了把衣服完美地穿出来,所以才会把腰束得很紧。”所以她才想赶紧回去换一件衣服的。

“……对不起了,因为我擅自取消了会面,让你白辛苦了——不过我觉得你并不必如此,只要保持你平时的样子就好了。”

“……”

“怎么样,你感觉好些了吗?”

“嗯。”雪伊莉雅点了点头说。

“是么。不过既然已经不需要去见莫勒格,就干脆把衣服松一松不就好了?”

“诶?在这里?”

“是啊,你都已经不舒服了,难道还要等到回去吗?”阿尔布莱特坐到雪伊莉雅身边说,“快点转过去!”

“咦,你,你要帮我?”

“当然,这里只有我在啊——反正我是你的未婚夫啊,只是帮你松松腰带而已,并没有什么问题吧。”阿尔布莱特笑了笑说,“而且这里有我张开的结界,所以不会有其他人来。”

“唔,虽然是这样……”虽然努力克制,但是雪伊莉雅还是面色还是不可抑制地变得微红。

“好了,好了,快点转过去吧。”阿尔布莱特说着扳过她的肩膀说。

虽然看到了她的反应,也知道她脸红的原因,但是阿尔布莱特只是当成没看到地催促着她。雪伊莉雅没办法只好转过身去,别对着阿尔布莱特,让他帮忙松开腰带。感觉到腰间和胸口的放松,雪伊莉雅呼吸一畅吐出一口气。

“好点了吧——腰带的松紧,这个程度可以吗?”阿尔布莱特一边重新系着雪伊莉雅的腰带一边说。

“嗯,可以,谢谢!”

得到雪伊莉雅的确认,阿尔布莱特完成了手中的工作,帮她重新系好了腰带。

“这样就好了——夜晚越来越冷了,我们也回去吧。”阿尔布莱特说着,站起来向雪伊莉雅伸出手说。

雪伊莉雅点点头,把手放在阿尔布莱特伸出的手上。

夜已经越来越深了,雪伊莉雅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脑子里总是想起阿尔布莱特的话。

正如他所说,她很少考虑到自己的事,因为从小就在凯撒维纳女王身边长大,并且得到了比威廉他们更多的女王的关心,她一直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希望能为他们多着想些作为补偿。但是威廉他们却并没有嫉妒她,也没有责备她,反而对她关爱有加,让她更觉得自己有愧,总想为他们做些什么,总之尽量不给大家带来麻烦。

但是从结果来看,她并没有帮什么忙,而这样的想法,现在看来也只是自己的傲慢。

“为什么会这样……”雪伊莉雅小声自言自语着,“明明是不想给大家带来麻烦的,明明是想给大家带来帮助的,哎……”

“……还是说如果把我换成你的话,你会安心吗?”

雪伊莉雅忽然想起了阿尔布莱特的话,如果她是阿尔布莱特的话,如果阿尔布莱特为了让她和威廉在一起而接受和娜谢塔的婚约,放弃他一直追求的自由的话……

“……不要!”雪伊莉雅忽然坐了起来,伸手握着胸口,感觉那里传来憋闷的疼痛感,好像有什么堵在了那里的感觉。

“如果我同意凯斯米特王的婚约的话,阿尔布莱特就会有这样的感觉吗?的确这样的话,即使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无法安心地享受幸福,那样的话,还不如做牺牲的一方……”想到这里雪伊莉雅心中一惊,“原来如此,我只是选了简单容易的选择而已——我只是选择了逃避而已。”

明白了自己的错误,雪伊莉雅叹了口气,放松自己的力量,任由身体倒向了床上。虽然知道自己做了蠢事,但是她也想到了能够了解别人想法的方法——只要换位就好了。将自己和别人的立场调换的话,就能理解对方的感受,就能理解对方的痛苦,这样应该就能避免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伤害了吧!

“公主殿下,您醒了吗?”

当雪伊莉雅在通过窗帘缝隙射入的微弱晨光中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这样的声音,她听出那是琳达在叫醒她的声音。于是她连忙做了起来,深吸一口去然后吐出让自己清醒,然后端正地坐好,向门口说:“我已经醒了,进来吧,琳达!”

“是!”门口的声音回答道。随即琳达和瑞儿出现在门口,并开始了一天的作业。

“公主,刚才阿尔布莱特王子派人来说,早餐之后邀请您去拜访莫勒格王子!”琳达边为雪伊莉雅梳妆边说。

“嗯,我知道了。”

“那么,公主,您要选哪件衣服呢?”瑞儿为雪伊莉雅展示备选的服装。

“就这一套吧!”雪伊莉雅指着一件淡绿色的正装说。

“恕我多言,公主,您是第一次拜见莫勒格王子,应该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才是,您本来就年幼,那件衣服的话,会让您显得不够成熟,不如选择这件紫色的如何?”

雪伊莉雅心中叹了口气,昨晚的感觉仿佛有回到了身上。

“不,还是那件淡绿色的吧!”雪伊莉雅淡淡地笑着说,“正如你所说,我本来就比其他人年幼,且缺少社交的经验,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即使我勉强学着别人的样子显得成熟,也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与其这样,还不如就让对方看到真实的我——这也是我的诚意!”

“……”

“怎么了,瑞儿?”看着睁大眼睛不语的瑞儿,雪伊莉雅奇怪地问,“如果你认为我说的不对的话,尽管指出来就是了,像平常一样,如果我觉得有道理的话,还是会接受你的意见的。”

“不,公主,我在想,只是一晚,却感觉您忽然成熟了不少啊!”

“是吗?”

“嗯,是啊,公主!”琳达也笑着插话说,“那么我马上为您准备和衣服相称的发型和首饰!”

“呵呵,好的,谢谢你!”

阿尔布莱特看着站在眼前打扮淡雅的雪伊莉雅,心中不禁有些恍惚。明明只是平常的雪伊莉雅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会感到这么不同。

“怎么了,阿尔布莱特,我有哪里不妥吗?”首次看到这样的阿尔布莱特,雪伊莉雅心中有些不安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装束,虽然没有看出什么,也还是伸手理了理裙摆。

“不,并没有。”听到雪伊莉雅的话,阿尔布莱特迅速回过了神,“非常……”

“?”因为没有听见阿尔布莱特后面的话,雪伊莉雅睁大双眼,侧过耳朵,希望他能再说一次。

“咳,你的穿着很合适。”阿尔布莱特轻咳了一声说,“那么我们出发吧。”

雪伊莉雅点点头。

但是他们最终却并没有出行,因为就在他们要出发的时候,莫勒格王子却主动来访了。

“雪伊莉雅公主,很荣幸见到您。”见过面,彼此行礼寒暄之后,莫勒格王子对雪伊莉雅说,“本来阿尔布莱特说昨晚将您介绍给我的,但是却最终没能等到您,担心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所以今天一早冒昧前来拜访,还希望公主能原谅我的无礼!”

“您说哪里的话,应该是我为昨晚的失约向您道歉才是!”雪伊莉雅站起身向莫勒格王子深深地低下头说,“莫勒格王子,未能遵守约定,当真是非常抱歉!”

“雪伊莉雅公主!”

“不,并不是你的错,是我突然改变了主意!”阿尔布莱特站到雪伊莉雅的身边说,“莫勒格,对不起!”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阿尔布莱特。”莫勒格王子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扶起雪伊莉雅说,“雪伊莉雅公主,这本来就与您无关,您不必帮他道歉。”

“莫勒格王子……”雪伊莉雅抬起头,对上一双温和的金色双眸。

“莫勒格!”

“好了,好了,我知道。”莫勒格王子说着摊开双手,放开了雪伊莉雅,向阿尔布莱特耸耸肩说,“所以你也不要那样瞪着我了,阿尔布莱特!”

“我什么时候瞪你了?”

“算了,我懒得跟你计较了。”莫勒格王子冲着阿尔布莱特摆摆手说,“不过我也明白你的心情,如果我有这么美丽的未婚妻,我也会不想让别人看见的——不过既然是这样,你一开始又何必要把雪伊莉雅公主介绍给我啊。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我才是,根本搞不懂你在说什么!”阿尔布莱特皱起眉头说。

“诶~~是吗~~”莫勒格王子戏谑地看着阿尔布莱特笑着说。

“……”

“您怎么了,雪伊莉雅公主,为什么这样盯着我?”莫勒格王子看着一直沉默不语地盯着他的雪伊莉雅说,“啊!该不会是迷上我了吧——虽然很抱歉,但是这样可不行哦,我还不想被阿尔布莱特杀死啊!”

“不是的,我只是奇怪……”没有看出莫勒格王子的担忧是故意的玩笑,雪伊莉雅连忙解释道。

“呃,雪伊莉雅公主,您这么快否定,也有些伤人啊……”看着急忙解释的雪伊莉雅,莫勒格王子苦笑着说。

“……”

“不用理他,这个人一向是这样的。”看到雪伊莉雅为难的样子,阿尔布莱特开口说到。

“我只是觉得,莫勒格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雪伊莉雅看着阿尔布莱特说。

“咦,是谁?阿尔布莱特,也是你认识的人吗?”莫勒格王子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说。

“……”雪伊莉雅没有开口,微微转头,悄悄看着阿尔布莱特。

“……如果她说的是威纳德的,那么是我也认识的。”阿尔布莱特无表情地说。

“……”

“诶?没有听过的名字啊,是你们最近认识的人?”莫勒格王子观察着阿尔布莱特的表情说,“不过看样子,你们的关系并太好啊——”

“啊,那个,莫勒格王子,威纳德是……”看到阿尔布拉特面色不善,雪伊莉雅连忙开口想要帮忙把话岔开。

“并没有什么奇怪吧,本来像你这样的人,我就最不喜欢了。”阿尔布莱特不在意地说。

“哎,你这话当着面说还真是伤人啊!”莫勒格王子苦笑着摇摇头说,“不过还好,我早就习惯了——还有,雪伊莉雅公主——”

“嗯!什么事,莫勒格王子?”听到莫勒格王子忽然把话转向了她,雪伊莉雅连忙回答。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直接叫我的名字——‘莫勒格’就好了——毕竟我这样也算是阿尔布莱特的好友啊!”莫勒格王子笑着说,“还有,如果可以的话,也请允许我称呼您的名字——雪伊莉雅!”

看着和善开朗的莫勒格王子,雪伊莉雅嫣然一笑,果然这个人和维纳的很像啊。

“当然可以,那么今后也请多关照了,莫勒格!”

“那是自然!”莫勒格说着伸出手,与雪伊莉雅的手相握。

“……”

“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啊,阿尔布莱特,我不会抢走你的未婚妻的!”莫勒格放开雪伊莉雅的手,对一旁看着他们的阿尔布莱特耸耸肩说。

“你又在说这样的话……”

“我可是好言相告啊,因为,各国的代表今天都已经到了,宴会也会在晚上举行。那时候,不管你愿不愿意,雪伊莉雅都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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